過了兩天,王二虎捆得結實,給關了進來,胡老四到底看他不順眼,有反骨,也打成杜玉武的地下軍。三人還不夠,杜二流子也給關了進來,王二虎看見杜二流子捆著給抬進來,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,以為是J細要來賺他的,一句話不敢說,杜老太爺認半天認出來了,哈哈大笑:“杜二流子,你也有今天?!倍哦髯覻沉著臉,對看守的許傻子說:“許傻子,給胡主任帶句話,放我出去,我做牛做馬伺候,叫g啥就g啥。”許傻子說:“你是地下軍。”杜二流子不怒反笑,說:“傻子,到時把你也打個地下軍,你放了我,我給你找個媳婦。”許傻子發(fā)火起來:“再說,把你嘴縫起來?!痹S傻子就要去找針線,杜二流子不敢再說,兩眼轉轉,看杜玉武,王二虎,王二虎問:“你是地下軍的啥?”杜二流子哭喪著臉,答:“軍師?!蓖醵⒂謫枺骸岸哦斝±掀牛悄阍斓闹{吧?”杜二流子來了興趣,說:“二虎,Si到臨頭了,說句實話,1Unj沒1Unj?”王二虎不答話,恨恨盯著他。杜玉武再也忍不住了,對著地上,“呸!”的一聲,吐了口唾沫,杜玉武在這土牢里,滿心想不開,憋壞了,要瘋魔。杜二流子,看著杜玉武,說:“玉武,說住良心話,二爺對我,一直還行,對不住了,到了Y間,你給二爺帶句話,說我也是被迫,冤有頭債有主,要找,你叫二爺,找胡老四。”杜玉武瞅瞅他,“呸!”的一聲,不言語。王二虎問:“咋把你關了?”杜二流子說:“卸磨殺驢,知道不!”王二虎笑著說:“你知道的事太多,該!”杜二流子不說話了,若有所思。王二虎等了一會,問:“你想啥?軍師?!倍哦髯诱f:“我在想,胡主任啥時把崔副主任給關進來,崔副主任嘴嚴聽話,還有用處,唉,我是嘴多了點,說起來,許傻子真的一點都不傻?!蓖醵⒑莺莸卣f:“媽巴子你個殘廢,Si就Si了,老子Si得不值,還不如早g他一下,拼個魚Si網(wǎng)破。”杜二流子笑道:“二虎,嘴挺y啊,媽巴子有本事你把我掐Si得了,手腳捆著不得勁吧,哈哈?!蓖醵⒙勓?,一步一蹦,蹦了過去,嚇得杜二流子臉sE發(fā)白,二虎用頭使勁一撞,把杜二流子從椅子上撞到了地上,摔個半Si,哈哈哈,王二虎一高興,自己坐椅上了。
        許傻子瞅見了,不管他們,天將黑,又關進好幾個人,崔禿子父子,老吳家的獨兒子。杜二流子兩手撐地坐在地上,帶著哭腔叫道:“大開殺戒,大開殺戒,崔禿子,該!老吳家,斬草除根,該!哎,少了一個,劍武呢?劍武咋沒來?”杜玉武再也忍不住,大叫一聲:“媽巴子,閉上你臭嘴!”杜二流子不管不顧,叫道:“劍武多大了,十五了,能宰了?!倍爬咸珷斖蝗缓籼鞊尩乜奁饋恚蘼曉谝归g尤其顯得凄厲,這一哭,哭了半個時辰,大家都心酸起來,各人哭起各人的來。連杜玉武,也傷心落淚,為了革命,他父子反目,為了革命,他認為他爹該殺,他大哥該殺,為了革命,他還沒娶媳婦,莫須有的地下軍,胡老四做的這些事,政府知道不?胡老四,你也不怕遭報應。
        天一大亮,貧雇農(nóng)大會開起,獵獵寒風,四面紅旗下,胡老四宣布,破獲東屯地下軍,一共7人,各有分工,杜玉武是頭,對人民政府處Si杜天德、杜鐵武,心懷不滿,在依蘭、雕翎兩地Y謀組織地下軍,g結胡子根、地主根,g結杜芳廷,妄圖反攻倒算,殺我農(nóng)會g部,殺我人民政府,杜二流子是軍師,出謀劃策,兩面三刀,偽裝積極,是隱藏在貧雇農(nóng)大會里最Y險最狡猾最兇惡的敵人,王二虎是打手,幫兇,是吳得勝反土改團夥的余孽,又成了地下軍的急先鋒,杜老太爺、崔禿子是地主根,地下軍的總後臺,其他人等,罪名一一報出,然後一個個,拉出去槍斃了。崔禿子不招人待見,槍斃他大夥都笑嘻嘻地看熱鬧,杜二流子招人怕招人恨,槍斃他大夥都說該,該Si!王二虎一句“二十年後,又是好漢"還沒說完,就被撂倒,杜玉武白面書生,東屯最有出息的讀書人,他一聲不吭,槍斃他的時候大夥鴉雀無聲,暗叫可惜。杜老太爺最後一個槍斃,他哈著腰跪在雪地,想直身子直不起來,民兵隊副隊長胡老五開的槍,端長槍對後腦勺開槍,血噴了一地,紅得驚心,杜老太爺沒有看見杜劍武,心中寬慰的同時,眼睛一直怒睜,Si不瞑目,一直到埋到土里,沒人給他閉上。
        杜劍武,杜劍武還算機靈,跑了,到底讀過幾年書,看杜玉武被捆綁著抓回來,知道大事不好,翻墻跑了,從此下落不明。胡老四有些大意,以為是個小孩子,等想抓著斬草除根時,找不到了。東屯接著還是開會,口號是:地主富農(nóng)一掃光!地主早斗差不多了,富農(nóng)還有牛馬,穿的衣服還不一樣,這次大會,拿出富農(nóng)全部最好的衣服、被褥,給了貧雇農(nóng),富農(nóng)的牛馬全部牽給貧雇農(nóng)。胡老四宣布,要把大小封建一掃光,找媳婦不花錢。婦nV也要翻身,廢除買賣婚姻,這次大會上,牽線拉橋,杜鐵武的媳婦,配了許傻子,崔禿子的兒媳婦,配了個小跑腿子,崔禿子的媳婦,配了個老跑腿子,老吳家的兒媳婦,配給了民兵隊積極分子,老吳家的閨nV十六了,沒動,胡老四琢磨著留給自己,不過,他又看上了海月,海月大點,二十一了,但是模樣好看,還是貧農(nóng)。
        胡老四把話給崔大力點了點,崔大力趕緊告訴洪水生,水生慌了神,問:“咋辦?”崔大力說:“這事不好辦,杜二流子給殺了後,我每天睡覺,槍都放枕頭旁邊,上次,我說要加入擔架隊,支援前線,為啥?我怕啊,胡老四要殺我,殺你,踩Si螞蟻一樣。”水生黯然道:“胡老四這人,讓人瘮?shù)没牛T虏荒芨??!贝薮罅械溃骸澳钦k?你說咋辦?你逃得了,他手心?!彼肓税胩欤f:“海月的脾氣,她自個不同意,成不了。”海月去找蔡金花了,於是把海月從蔡家叫了過來,把事講了,利害處也說了。海月聽完,說:“要我嫁胡老四,除非我Si了。”海月扔地下就這一句話,看海月這麼堅決,兩人頭痛得狠。崔大力想了一陣,說:“不嫁他,除非……”水生問:“除非啥?”崔大力說:“說已經(jīng)訂親了,馬上就要嫁,而且快點辦,別引起懷疑?!彼鷵u頭說:“著急忙慌的,嫁誰?”兩人都盯著海月,海月低頭半晌,說:“非要我嫁,我嫁單局長?!贝薮罅σ宦牐闹邪悼?,海月有主見,不遠嫁單局長,解不了這個禍,何況,單局長後來又來過一次東屯,單去了洪水生家,怕也有這個意思。洪水生搖著頭,嫌單天義年紀大,心里不痛快,崔大力又分析了一下利害,崔大力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,拉住公安局單局長這個靠山,胡老四怕不敢突然對他翻臉。洪水生長嘆一聲,眼淚下來了,哭著對海月說:“海月,海月,爹對不住你,你娘Si的早,爹對不住你啊。”海月聽了,眼淚啪啪啪,止不住,她低頭不語,無聲流淚,凄慘得很。
        事不宜遲,洪水生忙去找到葛二娘,把事情一講,葛二娘古道熱腸,說看海月跟親閨nV一樣,於是坐扒犁,去了雕翎縣公安局,找到單天義,葛二娘以媒婆的身份,笑語盈盈,主動要給單天義做媒,上水生家提親,娶海月。單天義b曹三Pa0大二歲,三十七了,沒結過婚,有個二十一的h花閨nV,還是海月,哪有不樂意的!一來二去,婚事就這樣成了。崔大力把情況給胡老四匯報了,胡老四臉一沉,沒說啥。單天義向組織申請結婚,遇到了麻煩——歲數(shù)夠了,級別不夠,不夠團級。單天義想不通了,說現(xiàn)在是在地方工作,不是部隊。最後,考慮是抗聯(lián)g部,又在地方工作,組織上準了。過了兩天,單天義穿著嶄新衣服,x配紅花,帶了幾個兵,喜氣洋洋,步行到東屯來迎娶海月。新時代了,不Ga0封建那一套,簡簡單單,按新式禮儀,不吹吹打打,不蓋蓋頭,不坐花轎,把新娘子海月娶走了。水生親手打了兩個樟木箱,作為嫁妝,海月紅衣紅K,葛二娘給她開了臉,頭發(fā)盤起,收拾一新,蔡金花扶著她將她送出,坐著扒犁跟著單天義去了縣里。東屯人看熱鬧,覺得是挺寒酸的一場婚禮,不過,單局長是八路的官,能講排場不講排場,能騎高頭大馬他走路來,倒是讓人佩服。
        到了縣里,單天義、洪海月在飯館請了兩桌酒,一桌是親戚,洪水生洪海濤崔大力一家單天義的娘和弟弟一家,另一桌是領導同事戰(zhàn)友,熱熱鬧鬧,沒啥菜,燒鍋管夠,洪水生、崔大力都喝醉了,那一桌除了領導,同事戰(zhàn)友也都喝醉了,哭得一塌糊涂,都夸:單天義有福氣,新娘子漂亮,能g。海月吃飯時沒哭,一直笑著,洞房的時候,哭了半夜,把單天義哭毛了,問:“你是不愿意?”海月答:“愿意。”單天義高興了,摟著海月,柔聲說:“你哭吧,婚禮簡單,委屈你了,我歲數(shù)b你大不少,能娶你是我的福份,你放心,我會對你好?!甭犕赀@話,海月萬般委屈,千般愁苦,不知如何宣泄,終究慢慢,化作云煙,了去。單天義、海月結婚沒多少天,正如魚得水,琴瑟和諧,來了一紙調令,把單天義調回了部隊,要去牡丹江整編,單天義大眼看著調令,一陣後怕,自己能夠結婚,算鉆了個空子,要在部隊上,這婚,還結不了。海月咋辦?海月說一起走,單天義說瞎胡鬧,海月說我要參軍,當nV兵。單天義說不行。海月正sE道:“當nV兵我早想好的,我要參軍,絕不留在雕翎。”海月很有主見,單天義沒有辦法,只好接受。部隊缺nV兵,海月1927年生人,上過幾年小學,還有文化,隨單天義到了牡丹江,一招就招上了,在衛(wèi)生隊當了護士。
        胡老四沒娶上海月,到底也沒娶老吳家16歲的閨nV,經(jīng)葛二娘做媒,娶了蔡金榮的妹妹蔡金花,十九歲,模樣差點,成分好,還是軍屬。蔡金花的娘沒說其他,只說蔡金榮還沒娶媳婦,胡老四拍x膛道:“金榮大哥娶媳婦,包我身上。”蔡金花也沒說啥,畢竟,胡老四領著人Ga0土改,蔡家從此才翻了身,分了地,分了房,分了馬,胡老四一心,為的是窮bAng子翻身。胡老四娶親的這一天,穿紅掛綠,吹吹打打,在杜家大院大擺了筵席,殺了三頭大肥豬,擺上一壇壇燒鍋,所有貧雇農(nóng)都來了,中農(nóng)也全來了,富農(nóng)地主不讓來,胡老四JiNg明,沒以自己結婚的名義,以慶祝東屯翻身的名義,擺的筵席。胡老四、蔡金花笑容滿面,雙雙各桌敬酒,一眾貧雇農(nóng)開開心心,敞開腮幫子招呼,大家伙吆五喝六,喝得不亦樂乎,翻身酒,痛快!雖是大雪天,杜家大院這溫度,能有90度。正吃喝著,來了情況,村口守衛(wèi)來報,許多扒犁開了過來,紅旗招展,是東邊小二道河屯的。胡老四吆喝一聲,民兵隊拿上槍,四面大紅旗扛出來,貧雇農(nóng)都上了扒犁,迎到了東口,有點兩軍對壘的味道。小二道河屯領頭的一個光頭穿得破破爛爛的中年人喊道:“東屯當家的,出來說話。”胡老四也喊道:“我是胡老四。對面當家的,是哪一位?”中年人喊道:“我是魯和尚?!濒敽蜕?,小二道河屯當家的,還是這一片的片長,胡老四感覺自己馬上矮了一頭,喊道:“魯片長,啥事?”他心里明白,小二道河屯來掃堂子來了。魯和尚喊道:“來東屯學習。”“請!”說了一個請,東屯扒犁讓出一條道,魯和尚打頭,小二道河屯的幾十個扒犁微風凜凜進了東屯。
        胡老四小心翼翼跟在魯和尚身邊,魯和尚大聲問:“老四,東屯地多地肥,房子好,揪出多少地主,多少富農(nóng)?”胡老四大聲答:“十一個地主,十幾個富農(nóng)?!濒敽蜕泄Φ溃骸拔覀兺透F地少,揪了十二個地主?!焙纤男闹邪盗R,面上夸道:“你們工作做得好,向你們學習!”魯和尚又問:“杜家大院咋樣了?”胡老四說:“杜家掃地出門了,現(xiàn)在是民兵隊隊部,貧雇農(nóng)大會會場。杜老二、杜鐵武、杜玉武、杜老爺子都給斃了,還挖出個地下軍?!濒敽蜕胸Q起大拇指,笑著說:“行!g得好!張老五呢?”胡老四大聲說:“張老五早跑了,不跑也斃了他?!濒敽蜕姓f:“我們屯有兩個跑了的,都抓回來斃了?!焙纤男睦镉行┎粯芬饬?,魯和尚你算個啥,在這指指點點,就沒答話。魯和尚上下瞅了瞅胡老四,說:“老四,這身衣服不錯,皮襖??!”胡老四看來者不善,說:“地主的,張老五家的?!泵碱^一轉,笑著說:“魯片長,東屯正在慶祝翻身,備下了飯菜,你們來了,是客,請?!濒敽蜕幸膊豢蜌?,答:“走,吃飽了飯,好斗爭地主?!眱蓭腿诉M了杜家大院,站著開吃,一頓風卷殘云,吃了個JiNg光。魯和尚吃完了抹嘴還說:“東屯就是富,飯菜b我們屯強,有大r0U,有好酒?!焙纤男南?,是哪個走漏了風聲,你們聞著味就來了,陪笑道:“沒……就這一次,慶祝窮bAng子翻身?!?br>
        魯和尚吃好喝好,說:“老四,把地主富農(nóng)集中集中,咱兩個屯的,聯(lián)合斗一斗。”胡老四心眼多,說:“行,斗完了,再去你們屯,看看你們咋斗的?!濒敽蜕泻敛皇救?,爽快道:“行!一言為定!”說g就g,東屯地主杜、崔、吳、郎都Si了,張跑了,只剩老關家,老孫家和後劃的四個地主,押到了人前,胡老四安排了崔二娘的血淚控訴,老娘們都聽哭了,小二道河屯的人有點不以為然,g瞅著,提不起勁,胡老四想,這些人要見血。找崔大力吩咐了兩句,爾後,把一個姓于的地主資本家吊在樹上,b問浮財,不朝要害打,盡打腿,讓這些人聽慘叫,最後打腿打斷了了事,浮財沒起出來,這于資本家在黑背開過攤床,富過一陣,興隆鎮(zhèn)上的房子早毀於戰(zhàn)火,哪有啥浮財!魯和尚最後說:“老四,這些個地主富農(nóng)的屋子都在哪?我們去瞅瞅?!焙纤男闹邪敌?,領魯和尚到杜、崔、吳、郎四家的窩棚瞅了瞅,得意地說:“我們早把地主的房子分給了貧雇農(nóng)?!濒敽蜕姓f:“富農(nóng)呢,老四,領幾個富農(nóng)的屋子去瞅瞅?!焙纤臎]法,領著去了幾家富農(nóng),魯和尚的人馬上行動起來,把這幾家一圍,往扒犁上倒騰,能拿的都拿,瓢碗鍋盆,J鴨糧食,稍強點的衣服,當場剝了換。胡老四都看呆了,胡老五和民兵隊憤憤不平,把槍栓拉得直響,胡老四大喝一聲,“g啥!”制止住了他們。魯和尚倒不慌,大聲說:“老少爺們,等會去我們屯,也給你們五戶富農(nóng),十戶也成,隨你們拿?!边@邊斗完了,掃完了。胡老四帶著東屯的扒犁隊,跟著魯和尚,浩浩蕩蕩去了小二道河屯,小二道河屯b東屯窮,房子b東屯破,魯和尚首先帶胡老四參觀原來偽滿洲國員警隊的房子,房子里關了十幾號人,看樣子關了好多天,個個要Si不活,骨瘦如柴,胡老四低聲問:“g啥的?”魯和尚大聲答:“Y謀暴動?!比会?,兩人一起去會場,魯和尚城府深,走在他身邊,胡老四感覺自己心里都在打鼓,會場上斗的是地主婆——地主早斗Si了。大寒冷天,把地主婆全身剝光剩點遮羞布,b問浮財,地主婆跪在地上,又羞又冷,一會就暈倒了。東屯扒犁隊,鎮(zhèn)住了,光看,都沒敢說話。魯和尚還問胡老四:“最早來屯里的工作隊,你們斗過沒?”胡老四搖搖頭。魯和尚得意地說:“工作隊包庇地主,被我給斗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走的時候,兩個屯子達成了聯(lián)盟,相互通氣,去別的村屯掃堂子一起掃,勝利果實一起分。胡老四回了屯,連夜開大會,把地主富農(nóng)又細細掃蕩了一通,許傻子傻話說的好:“自家養(yǎng)的豬,不能肥了外人?!辈痪茫h里發(fā)布命令,讓各村屯群眾“搬石頭”,Ga0階級站隊,把工作隊出身不好的,歷史上有問題的人搬掉。胡老四高興了,把張隊長弄來審,張隊長先自報歷史,不報不知道,一報嚇一跳,張隊長家庭出身是地主,地主崽子發(fā)動領導了東屯的土改!胡老四越想越氣不過,給張隊長來了兩耳光,還要打被崔大力、胡老五攔住了。這個“搬石頭”有意思,各級g部都要審,因挖出東屯地下軍的功勞,胡老四很風光地參與了審查雕翎縣縣長,有些g部被撤了,胡老四還想動單天義,可惜單天義回部隊了,不知去向,也不敢去部隊揪人。b“搬石頭”更有意思的是“掃堂子”,能分到勝利果實,胡老四聯(lián)合魯和尚去南圍子掃過,去前雕翎掃過,幫助他們土改,開始還得意,最後發(fā)覺得不償失——東屯b這些屯富,你來我往,東屯好多中農(nóng)被這些屯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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