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我這就去!”
赤畢微微一愣,想起杜士儀明知道自己和固安公主那幾個從者去了西市,他連忙趕去了書齋。在門前通報了一聲,他便進了屋里,卻見杜士儀一改往日的從容,竟是在屋子里來來回回踱著步子,他連忙快步上了前去:“郎君有何急事吩咐?”
“今日西市中,固安公主的從者可是曾經(jīng)和人相爭?”
赤畢沒想到自己尚未回來稟報,杜士儀竟已經(jīng)知道了,愣了一愣方才連忙解釋道:“郎君,并非是他們有意和人相爭,而是在西市打算盤下一行鋪面時,卻有人故意挑釁,幾乎把本來談妥的事情給攪黃了。再加上人口出惡言,固安公主的一名從者沒忍住,一時惡語相向,這才鬧得幾乎不可開交。只不過我設(shè)法勸解,并沒有持續(xù)太久,郎君怎會這么快就知情了?”
見赤畢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,杜士儀擺了擺手,先仔細詢問了其中細節(jié),以及其上去勸解的始末,最后方才若有所思地說道:“看來,不是什么偶發(fā)事故,而是有人故意挑起的事端。赤畢,你覺得,別人可知道你是杜家的人?”
這一點赤畢此前倒沒注意,可此刻細細一思量,他便發(fā)現(xiàn)出了幾分端倪,當(dāng)即點了點頭:“郎君一提醒,我也覺得,應(yīng)該有人認出了我。而且,據(jù)我事后打探,仿佛是固安公主娘家辛家的人,可倘若如此,他們?yōu)楹巍?br>
“公主是庶生?!?br>
這寥寥幾個字就足以道明一切利害。赤畢一時倒吸一口涼氣,下一刻不禁本能地問道:“倘若如此,藍田縣主和辛景初必然不會不知情。他們?nèi)缃襁@般把事情鬧大,就不怕把自己牽連進去?”
“有些人利欲熏心的時候,未必想得清楚這些。只怕還以為憑自己一己之力,能夠做出什么翻天的事情來?!倍攀績x深知固安公主并不想長留奚族,對于長安則是朝思暮想,可他更知道,她必然不會愿意一無所有地狼狽回到長安。因而,反反復(fù)復(fù)斟酌了之后,他便開口說道,“既如此,這樣,我寫一封親筆信,你在那幾個從者中挑一個穩(wěn)妥的人盡快將信送去奚王牙帳給固安公主?!?br>
“是?!?br>
“另外,那幾個從者都是固安公主精挑細選,你把事情原委對他們挑明,西市那邊的事情暫停。不要再以公主的名義在長安城中做什么舉動,免得被人有機可趁。這樣,最好只留兩人于此,其他人都讓他們先回奚王牙帳。當(dāng)此時刻,人多扎眼。”
“好,我這就去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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