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向凜的眸中有幾縷晦澀的情緒淌過,動了動耳殼,他又喝下一口水,淡淡道,「反正一定會輸,為甚麼還要幫我加油?」
「你怎麼知道一定會輸?」感覺自己的心意被浪費(fèi)了,我佯怒地叉腰,「而且輸了也不要緊,b賽本來就有贏有輸,又不是輸了的人就沒資格被鼓勵,好歹你也確實(shí)付出了T力才能跑到終點(diǎn)啊?!?br>
這般自顧自說教的氛圍,讓我想起某次自以為是地勸巫向凜融入人群的景況,不同的是,此刻他沒有急著反駁,而是刻意低著頭,將過於坦誠的雙眼藏進(jìn)瀏海掃出的Y影里,不動聲sE地旋過身,再往安靜的空氣中投下幾個輕如鵝毛的音節(jié),「你為甚麼總是這樣?」
我心一顫,以為又動到他的逆麟,連忙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繞到他身側(cè),「哪、哪樣?」
巫向凜打量幾眼我捧在手里的娃娃,「說一些無厘頭卻又很有說服力的話。」
「甚麼無厘頭!你想夸我就直接夸,g嘛這樣明褒暗貶!」
見我忿忿不平的小模樣,他的眼尾和唇角霎時堆積了不少笑意,沒多久,卻又恢復(fù)了往時的風(fēng)平浪靜,「康妍冰,對不起。」
他說話總是這麼沒頭沒尾,我至今還沒習(xí)慣,只能一臉茫然反問:「為甚麼要道歉?」
經(jīng)驗告訴我,男人只要開始道歉,接下來準(zhǔn)沒好事,於是我下意識繃緊了神經(jīng)。
「我在攤位幫忙了這麼久,大家都只把注意力放在紀(jì)淮影身上,從來沒有人注意過我,所以當(dāng)你在超商里認(rèn)出我時,我就覺得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,真的不一樣?!谷展鈴奈紫騽C身後的窗欞透進(jìn)來,直直往我瞳孔刺,他往旁邊挪了一步,替我擋住,「這樣的你,卻被我說成一個膚淺又勢利的人,我很抱歉?!?br>
沒想到他會舊事重提,我有些愣然,俄頃才想到要緩解氣氛,連忙擺手道,「之前的事就別再提了,我早就忘了,我現(xiàn)在b較在意的是,你到底要不要收下我的心意?」
巫向凜將視線短暫移到娃娃上,接著又移回我臉上,假裝沉思了一下,說:「如果我收下了,卻還是輸?shù)鬮賽,豈不是更浪費(fèi)你的心意?」
「所以你現(xiàn)在是想用這個藉口拒收我的禮物嗎?」我加重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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