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盛情的邀約,美得宛若煙花殞落前的最後一舞,它們唱啊跳啊,在華麗的宴會中盡情狂歡,任由一團一團的火球直奔天際,耀眼得渾身帶刺,絕不容許他人輕視。
這驚天一炸,撼動了整座城市。
耳朵接收到訊息之際,便誘惑著雙眼去尋找聲音的源頭,霎時分散於各地的人們?nèi)急粁1引了目光,無論是七本、黑勤組,又或者是桂。他們有人觀望、有人行動,有人只是慌得不知所措,一個個憑藉著情緒作祟,皆試圖想要理解事情的樣貌,殊不知這一個探究,反將他們?nèi)祭г谀菑埩_織完整且強韌的蜘蛛網(wǎng)里——誰的身分都不是獵人,而是獵物。
鳩身為真正的捕食者,早已站在摩天大樓的頂端,遙望著遠方的破敗工廠,靜待著這一刻的發(fā)生,并眼睜睜地看著櫻被大火吞噬。爆炸聲消散後,隨之而起的是消防車和救護車交錯且急迫的鳴笛聲,他轉身離開了頂樓,與其說是不期待後續(xù),倒不如說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結果,知道櫻就算被救護車接走,也絕對不會送進醫(yī)院的。
爆炸引起的波動蔓延而至,惹得一屋子裝滿軍火的木箱子互相碰撞,嘎嘎作響。而這一GU猛烈的震波不止讓肌r0U震撼,連著桂的心頭也被一抹不安的動蕩深深包裹,整個人僵得連想要思考都不動了腦子,愣在原地遲遲無法回過神。
然而不好的預感總是不曾錯過,下一秒,一個醫(yī)療傭兵便從門外匆匆闖入,內(nèi)心的焦躁竄滿了全身,表情凝重地報告著:「桂爺,小姐出事了!」
急診兩個大字與沉默的黑暗對峙,它看似無所畏懼,始終散發(fā)著一GU英雄氣息,其耀眼的光芒成為了寄托希望的燈塔,是為拯救生命的最後一道防線。但對此刻佇足於入口的桂來說,不過是一場不想面對的惡夢罷了,看看周邊明明不起風,卻莫名凍得令人絕望,就連頭上那亮得刺眼的救贖代表,也只是壓得他喘不過氣、扛不起來。
等候已久的救護車終於鳴笛而至,後方的車門一開,救護人員便迅速地將載有櫻的擔架拖下車,但本該上前接手的一眾醫(yī)護卻被數(shù)十名身穿白袍的傭兵擋在身後,而落了地的擔架車則是被桂一把攔住。
現(xiàn)場的氣氛微妙且緊繃,醫(yī)護們頂著救人的職責,任誰都是心焦火燎,但看著傷患就在眼前他們也不敢真的出手去搶,因為那樣的氛圍實在是太過清晰了,一種表明了沒有敵意,可一旦越過雷池就會立刻被粉碎的氛圍。
負責轉送的車子已經(jīng)到位了。
櫻的身上沾滿了灰塵,JiNg巧可Ai的五官成了灰頭土臉,右手臂血r0U模糊地斷了半截,上頭那個綁得漂亮的蝴蝶結已然不見蹤影,徒剩纏不緊又骯臟的繃帶松松垮垮地散落,其右半身偕著右腳亦被嚴重炸毀,整個人奄奄一息,連呼x1都孱弱得算不上一口完整的氣。
桂的心碎了,碎得彷佛連他一副軀殼都是碎的,充血的眼睛泛紅,眼眶不自覺地噙上淚,渾身止不住地發(fā)顫,尤其是無所依靠的指尖抖動得最為嚴重。他注視著自己心Ai的nV兒,伸手用力地握住對方僅剩的那只手,輕聲喚:「櫻,聽得見爸爸說話嗎?」
自掌心傳來的溫度和力量,最關鍵的還是那個令人熟悉且心安的聲音,櫻堅強著意志稍稍撐起了眼皮,在那無法太過寬闊的視線中,映入了她此生最強後盾的身影。迷迷糊糊之間,她說:「??爸,是陷阱、陷?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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