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所以你真的決定幫他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曾聿欣，你能不能小聲點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將電話拿遠，搓了搓被高分貝震得隱隱作痛的耳朵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噢。」她稍微降低了點音量：「薛春妍，你是在山上被魔神仔抓走嗎？怎麼突然轉(zhuǎn)X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什麼被魔神仔抓走？有這麼夸張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可是原則怪欸，從來沒見過你主動攬事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我頭一偏，想起大學(xué)時期，同學(xué)們總叫我「原則怪」。他們笑我總是按部就班，永遠只繞著自己的規(guī)則運轉(zhuǎn)，不懂人情世故、不懂變通，也很無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薛春妍，你自己說，你是不是貪上對方哪一點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一時語塞。周季衡的臉孔又再次毫無預(yù)警地躍出，周正的五官、爽朗的笑容，還有那雙會不經(jīng)意望進人心里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什麼跟什麼啊?！刮野欀?，「曾聿欣，我是這種人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之前不是，但現(xiàn)在麼……誰說的準呢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翻了個白眼，「就不能是出於善意，想幫助那些孩子們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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