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情感意識褪去,由著理智接手觀看事件的全貌,其輪廓忽地在眼前變得異常清晰,隨之浮出的疑點也讓櫻不禁感到困惑。她不再意氣用事,而是嚴(yán)肅了表情,「不過爸,彌撒的事有點奇怪。」
“回收廠隱隱飄散著一GU惡臭,是經(jīng)年累月的所致,是不聞不問的縱容所以,彷佛走到這一步皆是理所當(dāng)然,無人怪罪,也怪罪不起。
彌撒的眼神空洞得像是丟了靈魂,哪怕是將櫻映在了眼中,也只剩下模糊的一片。仔細(xì)思量,在他心里可能連彌撒這個人的模樣,都早已失去了輪廓;而櫻眼中的彌撒卻是清晰得難以置信。月光下,僅僅一縷發(fā)絲的存在都透亮得令人介意,但越是看清眼前的人,內(nèi)心的糾結(jié)就越顯得凌亂。
雙方對峙了一陣,櫻按捺不住,率先開了口:「鳩雖然拿出了證明,但我想聽你自己說,真的是你做的嗎?」
彌撒未答,以嘴邊掛上一抹苦澀的笑當(dāng)作回應(yīng),接著將整座再熟悉不過的回收廠當(dāng)成了樂園,憑著自我輕巧靈敏的身軀與腳步,這里那里開始胡亂逃竄。
盯上獵物的獵人總是勝負(fù)慾旺盛,盡管兩者之間原本存在著能力差距,但競賽一旦開始,或是感官刺激或是腎上腺素的爆發(fā),所有的距離皆能在瞬間被填補(bǔ)。
櫻的焦慮b得她直追而上,期間來到了彌撒身旁無數(shù)次,彼此近得伸長手臂一個拳頭就能打中鼻梁的程度,可彌撒就像條滑溜的泥鰍,左邊閃躲、右邊防衛(wèi),招招都回避得分毫不差,看得出是故意且游刃有余,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從沒見他出手反擊。
眼前的一記重拳匯集了櫻不斷上升的憤怒值,彌撒抓準(zhǔn)了時機(jī)一個跳開,那拳頭就狠狠地打爆了後頭的玻璃集中箱。碎玻璃哀嚎般地掉了滿地,而櫻一cH0U手,整條手臂亦是扎滿了細(xì)小的碎片,一道道受盡那些銳利無情招呼的傷痕怵目驚心,當(dāng)場血流如注。
彌撒保持著距離站在遠(yuǎn)處,沉默地看著自櫻指尖上滴落的血。
「你一直逃跑是瞧不起我嗎?」櫻的表情越見猙獰,想尋求一個說法的情緒已然膨脹到了極限,再這樣下去,她真的會殺了彌撒。
伸手,彌撒指著櫻身上那件內(nèi)里裝得鼓鼓的外套,「你不肯拿出真本事,才是瞧不起我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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